電影一開始說明,這是個缺水的年代,電視每天提供節水妙方,鼓勵大家多喝西瓜汁,但每個人各有其求水之道。
  李康生,一位A片演員,他活在充滿肉體的世界中,壓榨自己的身體,是他的工作。在面臨無水可用的情況下,他爬到水塔上沈浸水槽裡,享受水的滋潤,就像寂寞的他渴望感情一樣;陳湘琪,一位故宮博物院的解說員,旱災時家中無水可用,於是她在外到處蒐集空瓶子然後裝水回家,直到在公園偶遇李康生,偷喝他的水,此時她才看見純淨的水,一如愛情的可能。
  做愛是李康生每日面對的事情,但那已經變成機械性的活動,反覆操作卻毫無性慾,並且失去感情能力。他的工作使得他情慾的對象無法是一個具體的人,而比較接近一個想像的形體。
  陳湘琪在片中一開始的形象,似乎就是一般人的形象:缺水所以找水,感情匱乏所以尋求愛情。片中的開始,她把一只行李箱的鑰匙丟出窗外,丟了之後卻又反悔,但鑰匙已找不回來。那只行李箱是她的過去,陳湘琪陷入挽回或拋棄過去的矛盾情緒,鑰匙丟掉便揮別過去,丟了之後的反悔,是對過去的不捨。當他在公園巧遇李康生時,出現全片中兩人唯一的對白:「你還在賣錶嗎?」兩人之間的凝視,譜出了愛情的前奏曲。當李康生把陳湘琪的鑰匙從馬路上的瀝青挖掘出來後,潔淨的水從馬路上慢慢滲出。這新生的水,是愛情的萌芽,是李康生重獲新生的可能,也是陳湘琪揮別過去,得到幸福的可能。
  當一朵雲遇上另一朵,會變成什麼形狀...

  我經常搞不懂國片,真的。

  據說這部電影是這樣解讀的:水和西瓜是本片的核心符號。西瓜是純粹的性慾,它可以是愛情的衍生物,也可以只是動物性的發洩慾,或是在社會中被消費的對象。水則是純粹的感情,它可以包括愛情,也包括友情或其它人與人之間的關懷。所以陳湘琪從片中一開始的不斷地尋找水源,到後來不斷抱著西瓜走來走去,敘述出她在找到愛情後,身體的情慾無法宣洩,也對李康生迴避的態度感到焦慮。後來陳湘琪在電梯中碰到昏倒在地上的夜櫻李子,並把她攙扶進房間。陳湘琪手腳慌忙的要從冰箱找東西幫助夜櫻李子,慌亂的把西瓜打破在地上。西瓜的破碎,是陳湘琪情慾毀滅的伏筆。因為陳湘琪在陰錯陽差之下得知她是A片演員,她好奇的播放A片,然後赫然出現李康生的影像。
  而這部電影最後的結局是:陳湘琪最後站在窗邊觀看著李康生演出A片。李康生的肉體和夜櫻李子交纏著,眼睛卻注視著陳湘琪,陳湘琪的視線一直無法從李康生的眼睛移開。直到最後一刻李康生奔向窗邊把性器插入陳湘琪口中,然後停留數分鐘之久。

  我不知道,但是我會這樣想:如果沒有了這些從網路上找得到的影評或是說明,你還看得懂這部電影嗎?如果一部電影艱深到不透過影評人的介紹你完全看不懂,這...到底算是什麼樣的電影?更糟的是,台灣媒體在這部柏林影展銀熊獎得獎電影上映的時候,操作的重點只有一個:「李康生到底有沒有真的把性器官放到陳湘琪的口中?」這...到底算是哪門子媒體?
  我聽過某一個台灣的電影導談到我們的電影工業的困境時說,台灣的電影在好萊塢的商業電影以不成比例的資金進攻之下本來就已經搖搖欲墜;然後再加上連續幾年藝術路線的堅持之後,連最後的觀眾都走光了。我無法評論這件事情也沒有任何不敬的意思 ( 因為我相信這絕對不是蔡明亮的原意 ) ,不過如果台灣的電影有很大的比例是靠海外得獎、炒作其中的性愛片段作為行銷的手法,會去看台灣電影的觀眾大概永遠都不會增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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